玉姆结婚梦没有做成,反被小勇他们打得遍体鳞伤,亏了110巡警及时赶到,才保住了小命。
回过头来再说单位里,连科夫似乎昨晚没有做好梦,总感觉有什么不详预兆,所以一大早就来到了厂内,当他走进更衣室的时候,心中不免一惊,他发觉自己的更衣柜被人撬过,柜门还虚掩着,心里不免有一丝不祥感觉,急忙上前打开柜门一看,立时就傻了眼,里面有被人动过的痕迹。他最关心的那十万块钱的存折,左翻右翻折子没找到,大脑立时发蒙,片刻之后,他还幻想着如果折子没在更衣柜里呢,赶忙到办公室打开办公桌的抽屉,还是没有,立刻心里凉了半截,脑袋发胀一片空白。
眩晕了片刻心里极度别扭的连科夫,首先想到保卫科报案。到了保卫科,正好遇上刚刚上班的科长老鬼,老鬼听完连科夫的叙述,便和连科夫一起到更衣室去查看现场,过后待到上班时间,老鬼科长向厂长刁德贵作了汇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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刁德贵听后心里也是一惊,他把连科夫单独叫到自己的里间办公室,把门关好非常严肃的问:“老连,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,十万块钱怎么会放在更衣箱内呢”。
连科夫有些沮丧的说:“咳,别提了,这不是嘛,我想留给老大结婚用的,这笔钱不能让老婆子知道,所以我不想把钱放在家里,就放在更衣箱里了,刚让老大给存银行里还没几天了”。
刁德贵非常神秘的问:“那你跟我说实话,这钱和你们那个事有关系吗,我想说,如果没关系还好办点”。
这时连科夫支支吾吾起来,刁德贵看此情景,脑子里掠过一丝不安。
他和连科夫严肃的说:“你要能保证没关系,咱们就能报案,要是有关系,那真难办了,真有关系咱们再商量商量有啥办法”。
这时连科夫说:“我跟你保证真的没关系,只不过不能让知道的人太多,毕竟保卫安全有规定,更衣箱或办公桌之类的不能存放大量现金,虽然这是折子,人多嘴杂的,万一有什么闪失,会连累那件事的”。
刁德贵听罢,这才放下心点点头说:“我担心的就是这个,如果真没关系,那咱就报公安局吧”。
听完刁德贵的话,连科夫也非常的矛盾,因为这正是倒卖厂里不在帐的产品的钱,不要吧心有不甘,要吧,又恐怕事情败露,但转念一想,事已至此,下狠心撑下去,如果我不说谁能知道。就这样正式由厂保卫科向公安分局报案。
这边的盗窃案正式立案,玉姆那边被110巡警送到医院里治疗,边治疗边作笔录也在加紧调查,无巧不成书,还都属一个公安分局分管调查,很快,分局将两个案子结合到一起了,公安分局没费什么力气,玉姆就交代了在单位偷钱的经过,玉姆原本知道连科夫有不义之财,而且连科夫长期占自己的媳妇王清纯便宜,也使得玉姆心中非常愤懑,可又惧怕连科夫的权力,所以一直忍气吞声,这次在不得已的情况下,想到了偷连科夫的钱,一来以解燃眉之急度过眼前难关,二来也想以此报复连科夫。
公安分局的那帮坏小子,后来拿这事还开玩笑说:“没想到一个盗窃案,审出一个瞎扒案”。
再到后来,公安分局的人带着玉姆,来到单位更衣室指认了偷盗的现场。
那天来的时候,正好是一个公休的日子,单位除了倒班的人不多。只见办公室内,分局的公安和单位领导带着玉姆,围坐在一起一边了解情况一边叙述案情的过程,再看玉姆头上缠着厚厚的绷带,那形象真像个阿拉伯的人,唯一不同的是,脸和脑袋大的吓人,都有些认不出来了。
据传说玉姆应该判十年以上的,后来还是玉姆媳妇儿王清纯重感情把车卖了,积极还上了那笔钱,刑期才由原来的十年减到了三年。后来刑满出狱后正赶上胡晓一发迹,按规定原本应该开除的,但是因为他们之间都有一些不可告人的事情,胡晓一担心节外生枝,所以让玉姆和单位签署了一个协议,又回到单位上班,安排在三车间工作。可没有多长时间,与车间头发生矛盾,毕竟过去玉姆在动力部门,工作环境比较清闲,时间也不怎么受约束,但时过境迁,车间里管的比较严,而且公司改制后,和以前大不相同,玉姆散漫的性格很不适应当前的要求,和部门领导发生矛盾也就在所难免了。
部门的领导和胡晓一是大学期间的同学,胡晓一经过权衡,觉得经过几年之后,玉姆也不会威胁到他什么,便以违反厂记和协议为由开除了,后来很长一段时间没有玉姆的消息了。再说说他的那位同学,本打算投靠他而来的,然而此人也不是啥省油的灯,也属于不甘寂寞的人,所以在此没干上三年,由于一次和胡晓一因为工作争执,也辞职跳槽走人了。据传最近玉姆在外打工期间发生事故,去世了。
事情到此按说刁德贵和连科夫,应该算躲过一劫,可没想到的是,已经过了好长一段时间,后来胡晓一因此事找到了刁德贵,使得这件事情又生波澜。